首辅大人有妖气

“您知道？”李氏眨了眨眼睛，“……可，从来没有听您说起过呀。”

昏暗的灯火下，老人的声音既慈爱，又缓慢。

“那在二十四岁的时候，死的就是她自己了。”老人轻声答道。

“诶……”女孩子愣了一下，“可他能贪什么呢？”

冯小七想要尖叫，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，某种难以言说的恐惧扼住了她的心魄——

老人再次点了点头。

“可他不也是朝廷里的大官吗？未必是在贪姐姐的嫁妆吧……阿姐今年都二十了，要是不走运，这位首辅大人岂不是没几年活头了？”

少女皱起眉头，起哄般地抱起了老人，“姑婆又说这些我听不懂的话了，什么侍郎、章事……是很不得了的官吗？”

冯嫣的脸上浮起微笑，“是风。”

“阿姐！”

“我刚从小七那儿过来，小七去她姐姐那里了，我想着，出嫁前让她们姐妹俩再说会儿话。”老人淡淡地道，她一边说着，一边由婢女搀扶着坐下，“你们这边准备好了没有？”

少年一头雪白的短发，深棕的肤色，四肢修长，金色的眸子在夜里像是两盏星灯。

“诶，”冯小七有些奇怪地回过头，望向院子里，“外头什么声音？”

李氏轻轻撞了丈夫一下，半愠半笑，“姑母耳朵好着呢。”

……

是幻觉吗，还是……

女子美貌固然赏心悦目，但有时也容易惊起人的哀愁。

李氏依旧颦眉，“姑母真觉得这个魏行贞可靠？”

“更深露重的，还愣在那里做什么，快进来吧。”冯嫣温声说道。

老人笑了笑，“这时辰的事，能怪魏大人吗？出嫁的时辰都是卦师算出来的结果，是天命，这是嫣儿的命格和旁人不同啊。”